经没了气。
肇事者没有踪迹。
那段时间,铺子严打,货架的阁楼也不能住人了,只能卖了出去。
李玉梅成了寡妇,真正的孤儿寡母,好在娘家帮衬,没让李玉梅落下“寡妇”的名号。
儿子也顶了薄小龙的门,变成了薄云天。
义薄云天。
可笑。
但还好,除了薄小龙,还有一个心地善良的哥哥。
虽然薄云天不愿意自己有一个懦弱的哥哥,来瓜分自己母亲的爱,但是薄冰确实很好。
好到薄云天都觉得他值得怜悯。
肆虐的黄土没能遮住薄冰的眼睛,但温和的海风却蒸干了他辛勤的泪水。
伤口、强忍着悲伤的笑容、护着自己沉默忍受毒打的纤瘦身体。
薄冰是谁呢?
那时的薄云天想。
只是一个温柔的、怀揣着梦想的笨蛋哥哥。
直到他看到粗心的家伙走后,随手丢在垃圾桶里的精神药品,薄云天才恍然发觉一个可悲的事实。
笨蛋哥哥活在自己发霉腐烂的幻想乡中。
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笨蛋。
薄云天抬起头,看着坐姿端正、面色冷郁的薄冰——这个人的气势就像是一把藏锋的剑,只是接近,就会被强大的剑意笼罩。
无论是“精神病”还是“人格分裂”。
他都搜过不少词条。
——人格分裂也许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
他有很多想问哥哥的话。
但是问不出口。
这样也好。
这样就好。
“收拾好了吗?”
贺金兰从门口进来,身后跟着几个精瘦有力的便衣保镖。
保镖身高几乎都在175左右,手臂上掩盖不住精壮的肌肉,面色严肃,身体的爆发力极强。
几人看到面容严肃的贺金兰进来了,习惯性的畏畏缩缩起来,薄云天也敏锐的感受到屋内这种奇异的变化,他下意识看向穿着那件廉价高领羊毛衫的薄冰。
薄冰脸上没有丝毫不自然和难堪,冷肃的气势让贺金兰也不能忽视。
——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