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我来找一下,”孟支书不情愿地站起来,端着大茶缸子出门,好像是去闲逛,而不是去做要紧的事情。
到了水库,孟支书放眼望去,一副指点江山的豪迈。
“小厉啊,你看看着水库,壮阔吧?”
“叔儿,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这鸭子少了很多只,”厉远庭面上着急,心里却在想着怎么和孟支书周旋。
孟支书回头,道,“你说这鸭子少了,你咋知道鸭子少了,你还一只只数过来不成?哈……你数得过来吗?”
“我还真数过,而且数了整整两个晚上,”厉远庭说完,往下一跃,跳到书库边沿,随意捞起两只鸭子,反过来给孟支书看。
孟支书年纪不大,却装起了老花,“这是啥?”
“标记,”厉远庭道,“我用了两天时间给这些鸭崽标上了数字,昨晚上已经统计过了,少了五只。”
“这……”
“你说得对,鸭子有可能是淹死了,所以我在岸边等了好久,还是没浮起来,到时候再早上回去的时候,听到有人家里有鸭崽的叫声,所以我断定这鸭崽就是被人偷了的。”
“谁家?你和我说说,”孟支书想抽水烟了,往裤腰头一撩,发现没带。
“我也不知道是谁的家,但是我可以找到那个位置,要不你跟着我走一趟?”
孟支书不想得罪人,“会不会别人家自己抓的鸭崽?”
“叔儿,是他们自己抓的还是我们这儿抓的,翻下肚皮就知道了,”厉远庭故意拍了下大腿儿,“走吧,叔儿,我这鸭子丢了我着急啊,我投资了两千块呢。”
孟支书沉着脸,示意他带路。
厉远庭便在前头带路,不太确定赵清芜能不能跟上,他着急地回头。
两人视线在半空中交汇。
赵清芜立刻站起来,和杨秋兰说道,“阿姨,走,我们去抓小偷去。”
“抓小偷啊?那一定很好玩。”
杨秋兰小跑着跟上厉远庭,“阿庭,你一会儿可要好好说话,听到没有?”
“你妈说得对啊,小厉,”孟支书心里没底,只好先劝着厉远庭,“万一不是咱们养鸭场的鸭子,你误会人家偷鸭崽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