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你也不看看你嫂子我做了多少年的裁缝了,”李桐爽快同意,甚至有些期待接下这一笔生意。
赵清芜去邮电局打电报,也是和李桐一起回去。
因为不用管养鸭场的事情,她乐得清闲,想着怎么用沣水镇的特点去设计钟寒需要的包。
初八那天,她接到了钟寒的电报。
百分之五十的定金没问题,但需要她承担运费运到深城的公司。
这可把赵清芜给难住了。
不计较运费的话,找运输公司,她没门路。
沣水镇只是小镇,长途运输公司没有到深城的车。
这就需要把包运到省城,在通过省城的车运去深城。
这等于她要在运费上头计算很多。
沣水镇到县城,县城到省城,省城再到深城,光想想这条路线的每一次转运都头疼。
“想什么这么入神?”厉远庭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遇到难事了?”
赵清芜回神,看到厉远庭这张脸时,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她的眼睛倏地亮了。
有办法了。
“这么看着我?”厉远庭抚着下巴,颇为惊讶,“对我有意思?”
他已经不记得多久没见到她了。
“养鸭场怎么样了?”赵清芜热心问道,“还顺利吗?”
“现在关心我……”
“我关心养鸭场的事。”
厉远庭无奈地睨了她一眼, 眉目深邃有神,望着前方,“鸭舍已经建好了,接下去就等鸭苗了。”
“孟支书的账,你看了没?”
“账?”
“对啊,”赵清芜看他迷茫的表情,猜到他肯定没去看账本。
厉远庭不解,“这有什么好看的?做不过就是两千块,外加乡亲们的五百块,就这么点钱……”
“你还是去看看先吧,”赵清芜摇了摇头,“你没发现最近孟支书穿上新衣了?”
这还是李桐的师傅告诉赵清芜和李桐的,说是孟支书天黑瞎火地敲铺子的门,要他们量尺寸做新衣服。
什么时候做衣服不好,偏偏在养鸭场的投资金到手后做新衣裳,而且非要选了黑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