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你是个随便的人,”厉远庭想解释,却无从说起,“算了,我不说了,我回工地了。”
赵清芜‘嗯’了一声,“慢点骑。”
厉远庭偏偏骑得飞快,一下子就不见踪影了。
赵清芜坐在门槛上看从红枣村带回来的承诺书。
如果吴主任还钱的话,她就可以凭着这一张纸得到二十六块钱。
娇婶儿从墙头探头出来,“阿芜,毛衣你还要吗?”
“要的,”赵清芜连忙收好承诺书,笑着过去,“婶儿,你又织了吗?”
“织了,织了,不过就是不太好意思问你,”娇婶儿回屋拿毛衣,“加上村里其他婶子织的,这里有十来件。”
“婶儿,你真能干,”赵清芜没想到她这么能动员人,居然织了这么多毛衣,“等着,我给你们拿钱。”
“不着急……”
“没事儿,我手里有,”赵清芜取了钱,给了娇婶儿,收拾毛衣,准备去镇上。
“铃铃铃……”一阵自行车声音响起,接着钱友发的声音也响了起来,“阿芜,你哥在镇上吗?”
“是的。”
钱友发把自行车停好,奇怪问道,“你去哪里?我送你。”
毛衣有一个袋子,赵清芜要是自己提着走这么长的路,还是有点儿吃力的,至于三蹦子,还需要时间等。
“我去镇上。”
“我要去找你哥呢,”钱友发的眼睛亮晶晶的,一直带着笑。
他也是哥哥的发小,但为人腼腆,比余凯还要内向。
“那行,我坐你自行车去,”赵清芜也不推辞了。
到了裁缝铺子,赵清芜下了车,“谢谢你,阿友。”
然后和正在门口熨烫衣服的李桐打招呼,“嫂子,又要麻烦你了。”
“说什么傻话,我们是一家人,”李桐接过毛衣,看到钱友发站着没动,便问道,“阿友,你要不要进来坐会儿。”
“不了,”钱友发的视线从赵清芜的身上抽了回来,“阿桐,那我去找阿扬了。”
“行,那我不留你了。”
都是一个村的,处起来没那么拘束客气。
钱友发心情很好,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