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着眉走出商场大门,林墨一手替她撑着伞,一手从袋子里拿出那副墨镜戴她脸上。
“好看。”他说。
陈燕宁做过近视手术,比一般人更畏强光,她走在大太阳下,眼睛几乎要眯成一条缝。
他连这个都注意到了。
她勾了勾嘴角,领着他进了小区。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陈燕宁在门卫室取了快递,有七八个,还有一箱苹果,林墨把伞递给陈燕宁,把其他快递叠在苹果箱上,把她的包也放上去,手指上勾着墨镜的纸袋子,抱着那些东西,对她说:“走吧。”
他太自然了,自然得陈燕宁突然有一种和他是老夫老妻的错觉。
陈燕宁把她的包拿过来。
林墨:“我能抱稳。”
陈燕宁:“快递袋子会把我的包弄脏的。”
他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低着头,“……哦。”
陈燕宁撑着伞走在他旁边,她问:“你谈过恋爱吗?”
林墨:“没有。”他又悄悄红了耳朵,“只有你。”
陈燕宁刷了门禁卡替他打开单元门,“你觉得我们在谈恋爱?”
“不是……”林墨赶紧纠正,“只有你让我想谈恋爱。”
他看上去真是笨拙极了,陈燕宁心情更好。
电梯到了,人多,下了挺久,眼看电梯门又要关上,林墨抱着纸箱挡住电梯门,让陈燕宁先进去。
陈燕宁按了楼层,电梯门缓缓关上,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他们对面站着,两侧都是镜子,陈燕宁看着镜子里他的神色,问:“你知道一个女人单独邀请异性回家,意味着什么?”
她眼睁睁看见了林墨耳朵滴血的过程。
她笑了,“你在想什么呢?”
林墨:“没……”
“最好没有,”陈燕宁的目光从镜子里移到他脸上,她对他挑眉,“因为我没那个意思哦。”
出了电梯,她一路走到门口,吩咐他:“放地上就行。”
林墨乖乖听话,两只手放在两侧像个等待下一步指示的小学生。
陈燕宁上前一步掏掏他的裤子口袋,“你手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