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色道:“御史大夫的嫡子、小霍将军、新科状元,陛下喜欢哪个?”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褚燕宁手被抓着,只能用脚踢他,“有你一个就够我烦,我还要谁?”
晏怀明看着她,“当真不要?”
“不要,”褚燕宁摇摇头,“谁有你好看?”
晏怀明伤心,“你就是爱我的脸。”
“待我年华老去,只恐色衰而爱弛。”
褚燕宁“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再装?”
她当然也乐意哄他,亲亲他的唇,小脑袋靠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只爱你,你知道的。”
李嬷嬷说得没错,他真是小孩子脾气,惯会装可怜,要人疼他。
晏怀明高兴了,听话地坐在桌前,翻开那些奏章,模仿着陛下歪歪扭扭的字批起来。
他忍不住又说:“狗儿爬似的,你再不多练字,我以后真不帮你,你知道我写起来多费力?”
褚燕宁充耳不闻,又让宫女送了半盆子樱桃进来,抱着在软榻上边吃边看着他笑。
晏怀明幽怨地回头看她,她塞了一颗红彤彤的樱桃到他嘴里,她说:“我可不能累着。”
晏怀明挑挑眉,等着听她有什么歪理。
却见她笑得狡黠,“累着我事小,累着你儿子怎么办?”
晏怀明手上的笔都险些握不住,“什么?”
他起身把她抱起来,“你有身孕了?”
“嗯哼。”褚燕宁昂着下巴,高傲的很。
晏怀明激动的抱着她转圈,他又问:“真的?”
“骗你做什么?”
“谢谢你,”他看着她的眼睛,“谢谢你,燕宁。”
他还记得她从前向他要避子汤,她那时候,是不愿意生的。
不管是为了什么,他不愿意,他不会逼她。
三年前,他听闻南疆有一种香料,极其珍贵,磨成细粉,装在香囊里随身佩戴,可以避孕,且没有身体损伤。他费力找来,给她戴上,才敢再碰她。
她愿意生,不愿意生,全看她自己。
他的一颗心都捧上了,哪怕等她十年、二十年,他都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