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许久,最后他勒紧缰绳,转身进了城门。
他又开始整日忙,前头神思不属,落下许多事,忙到第三日,他才发现,隰荷不见了。
他派在隰荷身边的那个暗卫十三给他留了一封信:“我送小公子去廉州。”
十三不比隰荷大几岁,十五六的年纪,骑着马带着一个十岁的孩子日夜疾驰,几日不停到了郡安。
廉州城门就在咫尺,除了军士城门口没有一个百姓,守城的士兵拦住他们的马,“廉州正在打仗,不能过去。”
十三道:“我带我的小公子去找他的母亲。”
隰荷坐在他身后,连日的奔波让他看起来很憔悴,昔日神采飞扬的一双眼黯淡不已,他说:“请你放我们过去。”
“廉州已被辽人攻破,你哪怕过去,也只能找到你母亲的尸体。”
隰荷哑着声音,“我要去见她,是死是活,我都要见她。”
士兵禀告了上级,那个将军回过头来看了他们一眼,“还是两个孩子。”
他叹了口气,“搜过身,没有问题的话,就让他们过去吧。”
廉州城内血流成河。
充斥着漫天的箭矢、火焰,硝烟味、尸体腐烂和皮肉燃烧的味道,还有百姓惶恐的尖叫、辽国人放肆、开怀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