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摸摸他的脸,她的脸上仍然苍白得恐怖,她喃喃,“我的隰荷,我还没有见过他。”
晏崇甫伏在她怀中,哭得撕心裂肺。
月娘跟着他回到了晏家,连一个妾室都不算。
他们的孩子被养在王睿书那里,晏崇甫再清楚不过王睿书是如何养孩子,他跪在晏修铭面前,“哪怕你不让他的母亲带他,至少给他找一个疼惜他的人。”
晏修铭不为所动,“这就是你任性而为的代价,你需得好好记住。”
他又像个慈父一般,“你四弟同你两个哥哥一样不争气,我还是看好你的,你看,你一认错,我就把你接回来了。”
晏崇甫跪在冰凉的地上,抹掉了眼角的泪水,他站起来,不再恳求他任何。
他要变得真正的强大,强大到没有人能欺负他的妻子和孩子。
他买通王睿书院中的人,塞进去一个奶娘,那奶娘隔几日便能寻到机会,把孩子抱出来,让月娘瞧上一眼。
“都这样大了,”月娘对晏崇甫说,“他长得好漂亮,一直握着我的手指,不肯撒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见面,总是在哭,月娘的泪水似乎都要流干。
她偶尔能见到她的孩子,却比一面都见不到的时候更难受。
晏崇甫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向她祈求:“再等等我,好吗?”
她却只望着窗外,并不答话。
他总是在忙,一年到头,甚至不会和她见几次,他急于得到权势,却让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彻底地凋谢。
她明明还在他身边,他抱着她,她的怀抱这样温暖,可她的灵魂已经死去。
她说:“放我走吧。”
晏崇甫死死抱着她,“你不要我了吗?”
他带她去见他们的孩子,他已经会走路,长得白白嫩嫩,小脸蛋肉嘟嘟的,那个奶娘把他抱起来,他在她怀里,兴奋地甩着波浪鼓,笑得开心极了。
可他们只能隔着一个池塘,这样远远地看着他。
晏崇甫仍然试图留下她,“难道连我们的孩子,你也不要了吗?”
她已经看透:“我在这里,你永远都只能像个陀螺一样忙来忙去,却得不到一点实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