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燕宁。”
她身上散发着阵阵暖香,仰望的姿态使她的面庞完完全全展露在晏怀明眼前,勾人心魄的一张脸,又因为年纪还小,透着点青涩稚嫩,纯和欲矛盾地融合在一起。
晏怀明伸手抚上她白皙纤长的脖子,食指顺着她的下颌一路滑到锁骨,他问:“哪两个字?”
她说:“燕子的燕,安宁的宁。”
“我不喜欢这个名字,”晏怀明右手搭在几案边缘,食指轻敲杯口,他墨一般的双眸盯着她,没什么波澜地说:“你犯了我的讳。”
晏家屹立三朝,是当今最庞大的世家,连天子要另眼相待,晏怀明是本家独子,惊才绝艳,妥妥的继承人,他确实有资格说这句话。
他音量不算小,李之凯闻言,忙站起来,“是在下的疏忽,实在不知这舞姬是这名字,还请公子勿要动怒。”
他又朝身后的侍卫挥了挥手,那个脸上戴着半边银面具的高大男人便朝燕宁走来。
燕宁吓得双眼盈泪,晏怀明还抚摸着她的脖子,她在他的手下瑟瑟发抖,“公子……请公子饶命。”
她的泪水顺着那颗红色的泪痣滑落下来。
庭中掌了数十盏灯,她的惊惶,有一种哀艳的凄绝。
晏怀明欣赏着她的面容,在那个面具男人即将伸手把她拉走的前一刻说道:“不必如此。”
“我来李知府府上做客,岂能让府中见血?”他的手顺着她的脖子抚上她的脸颊,“更何况如此珍贵的美人。”
燕宁如蒙大赦,她期期艾艾睁着湿润的眼睛望着他,粉白的面庞如同一株刚摘的芍药躺在他的掌中。
李之凯心中大笑起来,什么世家公子,世无其二,原来也不过是个见色起意、使权弄势的伪君子罢了。
银面具男人恭恭敬敬站回他身后,李之凯道:“公子仁厚,不如就为这舞姬赐名。”
晏怀明抚在她脸颊的手指微动,拨弄她如云的发丝,他缓缓道:“丝发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就叫婉婉。”
他笑起来,艳绝上京的一副皮相,仿若深情款款的一双眼望着她,轻声问:“好不好?”
她还停留在他对她生杀夺予的恐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