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真努力地生活,一切都很顺利,本科毕业后考了本校的硕士,又一路直博,又是一年锦带花开的时候,她答辩结束,顺利留校。
她已经快二十七岁,在德国的七年,不乏有人追求,曾经有一个蓝眼睛的卷发男孩,是小她好几届的师弟,和她其他的追求者都不一样,他很年轻,带着刚成年的男孩子的青涩,炙热、直接,又待她小心翼翼。
他在四月的夜晚骑着单车载着她穿过整个校园,他故意骑到樱花树下,一阵风吹过,粉色的花瓣落了他们满身,他回过头对她笑,“下雨了,bridt。”
白燕宁抬起手抚过垂下来的花枝,她的心头浮现出另一个少年,他那时候也是十八岁,骑着单车从她的店门口,轻风一样地掠过。
他很像他,又不完全像。
单车停在她的宿舍楼下,白燕宁拒绝了他明天的邀约,她遗憾地说:“对不起,我尝试过,但我并不能喜欢上你。”
她加过谢嘉树室友的微信,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她删除了谢嘉树的一切联系方式,却还保留着这几个人。
她能从他们的朋友圈里拼凑到一点儿谢嘉树的消息,他拒绝了本校的直博,申请了港医大,又到英国念博士。
赵前是唯一一个一路跟着谢嘉树走的人,他港大通知书下来的时候,激动得连发三条朋友圈,配文都是:“谢神带飞,前前相随!”
念博士的时候,他发了一张和谢嘉树的合照,谢嘉树比他高出许多,被他揽着脖子,只能弯着腰看镜头,照片有些糊,显然是笑闹间抓拍下来的,白燕宁把照片下载下来,放大,又缩小,想要看清楚一点儿谢嘉树的模样。
她太久没见他了。
照片上他剪了很短的短发,他大学时候为了把钱都省给她,去那种十元快剪的理发店,剪的就是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发型。
她摸上去,短短的头发刺手得很,她笑着说:“成小刺猬了,嘉树。”
谢嘉树就故意伸头过来扎她。
她像个偷窥者一样,一遍一遍刷新别人的朋友圈想要得到一点儿有关他的消息,她滑动屏幕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生怕点了赞被别人发现,然后屏蔽。
她和赵珊瑚时常聊天,因着赵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