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在哭,从她昨晚下定决心的那一刻起,她和谢嘉树就没有以后了。
结婚生子,幸福一生。
那是他和别人的命运。
谢嘉树伤得不轻,谢妈妈连夜赶过来,把他从警局接出来就送到医院。
“你也太冲动了,”彭玉蓉在路上心疼地看着他身上的伤,“警察都来了,你还冲上去做什么,把人家往死里打,我要不来你差点儿要在看守所里蹲几天你知不知道?”
他到了医院还不肯看医生,指着白燕宁说:“妈你先带她去看,她身上也有伤。”
彭玉蓉气笑了,“你们两个一块儿看不行吗?”
白燕宁跟着彭玉蓉到窗口去挂号,她说:“对不起。”
“没关系,”彭玉蓉长相端庄,语气温柔,“都是同学,嘉树从小就热心,喜欢帮助别人,这一点我为他骄傲。”
白燕宁眨了眨眼,挂号室玻璃反射的灯光有些刺眼,“那还是要说句谢谢。”
她转头对彭玉蓉说:“谢谢你,阿姨。”
彭玉蓉回了她一个礼貌的微笑。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白燕宁伤得不算重,只是腹部青紫看着吓人,倒是谢嘉树,断了两根肋骨,差点戳到肺,已经有轻度的气胸。
他住了院,彭玉蓉在医院对面的酒店开了两间房间,她和白燕宁住在那里。
白燕宁不知道是第多少次说“谢谢”。
彭玉蓉始终是很温和周到的模样,她回她:“你是嘉树的同学,出了这样的变故,我顺手照顾照顾你也是应当的。”
可是谢嘉树当着她们的面对她说过,她不只是她的同学,他们在交往,他很喜欢她,他要和她结婚。
彭玉蓉和她说完话就毫不留恋地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白燕宁一个人在长长的酒店走廊里站了很久。
警察传她去问过好几次话,她问,白文峰大概会被判多久。
“他拐卖妇女,但情节不算严重,应该在五年以下,你提供的他对你勒索敲诈的证据,因为你们的亲缘关系,可能不会判罪。”
白燕宁挤出一个苍白的笑,“是这样啊。”
女警察很心疼她的遭遇,“你就当没这个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