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他泣不成声。
熟悉的温柔怀抱拥住了他,轻柔地拍抚一下下落下。
“小年,以后的路要你一个人走了,快点长大吧。”
白言抬手抹去了白年眼尾的泪水,可泪水太多,怎么也擦不干净。
他轻轻叹息了一声,像以往包容弟弟一样,继续拍着他的背,“都多大的兽人了,怎么哭鼻子了。”
白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哭出声,他努力想要憋住眼泪,仔细看清眼前哥哥的样子。
然而,晨光破晓。
不远处走来一个模糊的身影。
白言最后拍了拍白年,“小年,哥哥和父亲走了,你一个人也要照顾好自己。”
他最后拥抱了一下白年。
温热的温度开始变得虚无缥缈,残留的体温在快速消失。
白年保持着张开手臂的姿态,愣愣地看着从晨色天边跃动的太阳。
两个最熟悉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他们渐行渐远。
白年眼前的画面如潮水般褪去,最终只剩下这间简陋的治疗室。
阮梨递给他几张抽纸,白年接过后攥紧在手里胡乱在脸上擦拭,可他的泪腺像是坏了一样,怎么也止不住落下的泪水。
身体的创伤阮梨已经给他全部治愈,可心灵的伤痛只能靠他自己。
阮梨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道:“以后受伤了就来找姐姐。”
她放轻脚步离开,关上门将治疗室留给白年。
离开时,阮梨看到有一个模样秀气的雌性也刚刚从休息室走出来。
她看见阮梨时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有想到会遇见她。
“你认识我?”阮梨见她看自己的眼神不像是很陌生的样子。
女孩点了点头,脸色有些涨红,似乎在害羞。
阮梨在自己的记忆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这个女孩的身影。
女孩慢吞吞说道:“姐姐,我叫安千雪,很久很久以前,见过你一面,不过姐姐可能不记得了。”
阮梨不记得“阮梨”有什么朋友,因而她看向安千雪的眼神有些茫然。
“姐姐是要下班了吗?你快回去吧,我不打扰你了。”安千雪笑容腼腆地和她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