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苏砚心嫌弃地咂咂舌，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胸中那口闷气总算有纾解。
“咕噜噜噜……”大伯父忽然开始往外吐白沫，这下换做大伯母大喊大叫，“老爷，你别吓我，我……大夫，大夫！”
大伯母惊慌失措，完全不敢去碰人，用最快的速度披过一件外衣，绕开苏大伯夺门而出。
电光火石间，苏砚心已经藏身于两幢屋子的中间，正好在院子大门斜对面的死角。
她等大伯母呼救的声音渐行渐远方才起身。
“谁？！”
不远传来苏芸也起来了，咋咋呼呼地喊叫。
苏砚心灵光一闪，抽走木质发簪，让一头及腰的长发自然垂落，还拨弄了一部分以遮掩面容，跟着随手从一旁的水缸里舀起一瓢水弄湿了头发。
“苏芸，你不认得我了吗？”她双臂绷直，双脚紧闭，一跳一跳逼近对方。
“苏砚心？！”苏芸踉跄后退，重心不稳，跌坐在地，目光中满是惊恐：“你……你不是死了吗？”
苏砚心冷笑一声：“我死的冤啊，阎王爷让我找害死我的人，拉她下地狱！”
说着，她还故意跳了两下。
“别，别过来！不是我害得你，走开！”苏芸一通胡抓瞎打，“是我爹让你浸猪笼的，不是我！”
“苏芸，你真的没害过我？阎王爷可是说了，你若说谎死后会去拔舌地狱，整条舌头连根拔起。”苏砚心忽然猛冲向前，钳住苏芸的下巴，拽住她的舌头。
一阵夜风吹过，撩起她的头发，不知是不是月光下她的面色惨白，还是方才那水沥在了脸上，总之苏芸的眸子中越发惊恐。
“鬼啊！”
随着这一声惨叫，苏芸倒头晕了过去。
苏砚心眉头一皱，捏着她下巴一晃，“晕了？”
苏芸翻着白眼，毫无反应。
她又加重了力道，“喂！”
对方仍然如死猪一般，她挥挥手：“这就晕了？太没意思。”
紧跟着，将其甩在一边，起身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
“总觉得，太便宜你了。”
她低头翻看自己腰间的布袋，喃喃自语：“让我瞧瞧什么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