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晌午,白秀娇一边啃着玉米,一边抱怨。
“这过的叫啥日子啊!天天吃玉米,我都快吃吐了!”
申庆梅慢条斯理的说,“知足吧你,前些年但凡能吃上玉米,恁爹也不至于饿死!”
白秀娇撇撇嘴,“那都啥时候的事了,你还老提他干啥?”
申庆梅叹着气,“恁爹死了这么多年,我一把屎一把尿把恁俩养活大,结果一天福也享不上,还得跟着你们受苦!”
白秀娇翻着白眼,
“那能怪我吗?你给我找的啥婆家,陈世美一个,结婚没两年就嫌弃我!我被迫回娘家就算了,还多余一个拖油瓶,害得我嫁不出去,这能怪我?”
她说的理直气壮,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却对自己好吃懒做只字不提。
然而,申庆梅却深以为然,厌恶的瞪了多余一眼,“滚一边去,看见你就生气!”
多余战战兢兢的缩到门后面,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娘和外婆这样不待见?
他蜷缩在门后面,捧着一穗玉米,尽量轻轻的咬,轻轻的嚼,不敢发出一丝声音,但是耳朵却一直竖着,随时等着里面的人使唤。
因为他明白一个道理,虽然里面的人叫他滚,但是答应晚了是会挨打的。
他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但却知道,没有大人,或许自己会饿死。
这时,多余又听见白秀娇的声音。
“弟,你就不会把陈秋梨叫回来?好歹有个人做饭洗衣服啊!”
白坚忍无奈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妞做手术要一千块,咱家哪出的起那么多钱!”
白秀娇愤愤不平的骂道,“那个小野种,咋不早点死!”
她说这话的时候是咬着牙说的,好像没想到二妞其实是自己弟弟的闺女。
白坚忍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最终只能假装没听见,低着头啃玉米去了。
这时,白秀娇又絮絮叨叨的说,“要不然你赶快再找一个吧,咱也不图她什么,只要会做饭洗衣服就行了!”
申庆梅在旁边插嘴,“那可不行,还得会生娃子!”
多余在外面听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