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手轻脚的朝白坚忍走过去，叫了一声，“舅！”
白坚忍吓一跳，“多余？你咋在这？”
多余就是个小透明，除了挨骂的时候，几乎没人注意到他。
他的眼神暗了暗，弱弱的说，“我、我在这睡着了。”
“哦！”
白坚忍这才想起来，多余挨了打之后，好像就躺在地上。
当时没注意，想着一会儿自己就起来了，没想到居然睡到现在。
对于这个孩子，白坚忍说不上耐烦不耐烦，总归不是自己孩子，没啥感觉。
但他自己也没动手打过。
只随口说了一句，“半夜了，回屋睡吧。”
正要往屋里走，多余弱弱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舅，我不敢回屋，怕俺娘打我。”
白坚忍想了想，还真有这个可能。
就他姐那脾气，三更半夜被惊醒，扇两破鞋都是轻的。
于是就问：“那你想怎样？要不你去杂货间蹲一黑地（晚上）？”
多余仰着小脸看着他，迟疑着问：“舅，我能跟你回屋吗？”
见白坚忍不吭气，又补充一句，“白天舅妈的事，我都看见了，我都说给你听。”
白坚忍怔了怔。
这件事他本来想刻意回避的。
无非就是大姑姐欺负弟妹，或者是婆婆欺负儿媳妇。
白坚忍嘴上不说，其实多少也知道一些。
只不过一个是亲姐，一个是亲娘，他也没办法，只能装聋作哑。
但是今天，这个多余的孩子，突然说要告诉他自己看到的，白坚忍心里就好像突然被猫挠了一下。
痒痒的。
很想知道，白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说，“那你来吧。”
多余脸上露出一丝喜色，急忙跟着白坚忍进了屋。
不过他很有自知之明，并没有敢跟着上床，而是找了个凳子，猫在床头，把自己白天看到的一五一十全都说给白坚忍听。
白坚忍越听脸色越难看，忍不住说了一句，“她们咋能这样？”
他不理解。
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