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清楚谢裴两家是帝京顶级世家门阀,极难接触到的显贵。
“我以前从来不敢想这两家的人会参加我们左家的小小宴会。”左天煦到现在还觉得震惊。
“还得是我们天心面子大啊。”
林天越看着左天心,目光骄傲又光荣。
齐勋拎着礼物,在零点前赶到清吧的时候。
一群礼崩乐坏的鼎誉男高,正在用二胡琵琶古筝弹拉着dj版生日快乐歌。
五十八岁,循规蹈矩半生的齐市长。
差点蹦出来一声“成何体统”。
当他在沙发背上看见衡阳高三部的校服,再看见江扬和景一鸣,更加讶异。
衡阳的好学生怎么还和鼎誉这群小混蛋玩到一起了?
齐勋目光微转。
左雾双手抄兜,歪着头,脸上没什么情绪,松散的曲腿站着。
齐勋忽然就想起。
当年水火不容的国际刑警和那群亡命之徒的雇佣兵,当着左雾的面,肩搂肩称兄道弟,把酒言欢的画面。
而左雾,曲着腿坐在山地越野的车头上,长指扣着一罐冰可乐。冷酷淡漠,却又带着极致的恣意嚣张。
有一种人,她只要出现。
或坐或站。
身上那种平静却强大到镇压一切的气场,足以让任何人向她俯首称臣。
金砢最先看见齐勋,告诉了齐靳北。
然后堆着笑脸迎上去,“齐叔叔,您怎么来啦?”
齐勋是警察出身,快六十了,身形依旧高大挺阔。
如今身居市长,身份自带的权威性,让一群高中生比见了班主任还要拘谨。
连忙叫人:“齐叔叔。”
齐勋朝一群孩子略微颔首。
江扬和景一鸣对视一眼。
想到刚才严复他妈把严复带走。
两人神经霎时一紧。
齐叔叔不会也是看不起从乡下来的左雾,要把齐靳北带走吧。
严复的妈能带严复走,那是严复听话。
齐靳北在他爸那儿,跟逆子没什么两样。
两人也不怎么亲近。
这事江城不少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