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雾手指敲敲氤氲着一层雾气的玻璃杯,散漫又嚣张的,“裴校长,十七八岁,正是打……上学的年纪,懂?”

    女生表情挺正经的,偏偏说的话让人沉默。

    裴潜:“……”

    他莫名觉得这位想说的是:十七八岁,正是打架的年纪。

    行,套公式就是快。

    不过左雾是应该过点儿正常孩子的生活。

    况且左雾现在的身体状况……先养好身体吧。

    学校的环境很适合她休养,吵吵闹闹人又多的环境也非常适合她睡觉。

    总比她天天去网吧那种闹哄哄又脏乱差的环境里睡觉要好。

    “你想去哪个班?”裴潜问她的同时,自己也在思索。

    左雾无所谓,戳了块鱼吃,“随便。”

    老爷子不是想让她进衡阳么,哪个班无所谓。

    ……

    二楼包厢。

    应无域伸直了大长腿,靠在沙发里,掸了掸烟灰,“谢洵,你那破药店什么时候倒闭?”

    谢洵一记眼刀杀向他。

    应无域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你爸让我问的。”

    谢洵冷哼,“我爸懂什么悬壶济世。”

    应无域也就完成任务那么一问,随即看向封行屿,“三哥,那活儿我这边的人搞不定,封东借我用用。”

    封东不语,瞥了眼旁边的男人,等吩咐。

    封行屿执着酒杯,手指干净修长,骨节分明。

    男人狭长冷冽的眼尾微垂,似乎凝着楼下某处。

    封东目睹他们家爷这个姿势持续了足足五分钟。

    要知道能让封三公子多看两眼的人和事儿都没几样。

    “看什么呢三哥?”应无域偏头,视线掠过去,就看到角落那一桌。

    “裴潜?”应无域眉梢一挑。

    两年前,裴家这位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自请调职,来江城的衡阳中学当校长。

    在江城遇到裴潜不奇怪。

    稀奇的是——裴潜有说有笑的,给对面的人加冰块,开可乐,又盛汤。

    “他对面是谁?”没在靠窗位置的谢洵伸长脖子,也挺好奇,“好像挺年轻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