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
陈尧看着桌上摆着的一块香皂,听着内务府太监的汇报,脸色越来越黑。
“陛下,昨日丽人阁卖了上万块肥皂,内务府才收入二十几两银子。”
“结果温夫人拿出十块香皂,就卖出足足一万两,这其中差距一目了然。”
“闵王世子这简直是欺人太甚,竟然明目张胆骗到陛下头上,其心可诛啊。”
皇后拿起香皂放在鼻子下面贪婪的嗅着,眼神亮晶晶的。
她不关心内府收入多少银子,她关心的是,如何找个借口去找魏冉要几块香皂。
陈雯儿鼓着嘴有些恼羞成怒。
她厚着脸皮要来的肥皂八成利,这才过去几天就成了笑话?
陈尧脸色铁青,愤怒咆哮:“魏冉,你欺朕太甚。”
“竟敢骗到朕的头上?简直混账至极。”
陈雯儿眼眶一红,垂首一脸自责:“父皇息怒,千错万错都是雯儿的错。”
“如果不是雯儿的提议,父皇也不至于被那个浑蛋欺骗。”
“魏冉,简直可恶,太可恶了。”
饶是陈雯儿都被魏冉的操作给气哭了。
陈尧冷笑道:“雯儿,这不怪你,要怪就怪这小子心眼多。”
“他以为玩儿一招偷梁换柱,朕就奈何不了他?”
“既然他偷梁换柱,那朕就作废了他的镖行文书。”
陈尧当即做出决定砍掉魏冉的镖行。
但他还未下旨,就被一个尖锐哭声打断。
“父皇,求您一定要为儿媳做主啊。”
随着哭求声,几道人影鱼贯而入。
为首的是太子陈熙,他身后跟着两男一女。
女的二十几岁,长相花容月貌、姿容不凡,流着泪的脸上满是悲戚之色。
她是太子侧妃董玉儿。
只见董玉儿双手捧着托盘,上面放着一根竹筷,而竹筷上则插着一颗血淋淋的眼珠子。
后面的是董长林和董川父子二人。
董长林年过五十,头发斑白,气质有些阴鸷,给人一种老谋深算不好惹的感觉。
他正一脸沉痛搀扶着脸色发白的董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