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经过陈尧分析,才发现自家根本不占理。
现在来告状,纯粹是强词夺理。
但陈尧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冷汗直流。
“沈怀。”
陈尧声音柔和道:“沈良有没有教唆恶奴动手打人?你说实话,可不要欺君。”
沈怀擦了擦冷汗颤抖点头:“有,但,但他不知道是闵王世子,而且也没动手啊。”
陈尧哦了一声:“也就是说,沈良把他当成平民百姓,才唆使恶奴殴打。”
“如此,你儿便是仗势欺人。”
“但你儿没有动手,那是因为见到闵王世子身穿蟒袍,心生惧意。”
“如此,你儿便是欺软怕硬。”
沈怀张大嘴巴,觉得不对劲,又觉得很有道理。
总之哪哪都不对,又哪哪都对。
“哼。”
陈尧冷哼一声:“仗势欺人,欺软怕硬。”
“沈怀,回去好好管管你的儿子,若让朕知晓他教唆恶奴伤害百姓,朕决不轻饶。”
“是是是,陛下,臣一定好好管教犬子。”
沈怀擦着冷汗急忙点头。
陈尧神色缓和道:“念及沈良伤势过重,朕不予追求寻衅滋事之罪。”
“你持朕口谕去内务府领些补品,让太医署的太医给你儿子治伤。”
“退下吧。”
“谢陛下,微臣告退。”
定远侯躬身后退,退出虎德殿前,狠厉瞪了魏冉一眼。
魏冉回以冰冷眼神。
陈尧平静望着魏冉,冲内侍道:“来人,给魏世子赐座。”
魏冉赶忙摇头道:“不了陛下,臣与温夫人坐一起即可。”
魏冉二话没说,贴着温夫人的臀儿落座。
温夫人不以为意,垂首小声道:“这个梁子结下了,沈良是独子,沈怀平日宝贝得很,你几乎废了沈良,沈怀不会善罢甘休。”
魏冉与其口耳相贴:“那就找个机会先下手为强。”
温夫人感受到耳后热风,面色微红,身子有些微微燥热。
她都有些怀疑魏冉拒绝皇帝赐座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