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抡到他们之时,他们都会百般推脱,谁都不敢班门弄斧,生怕砸了自家招牌。
太后眼见如此下去,行酒令已经失去本身意义。
再加上她测试魏冉文采的目的已经达到,所以便一声令下结束了这场游戏。
宫外积雪加厚,暮色加深。
太后一声令下,及笄宫宴就此结束。
公子千金们也相继离场。
一位侍女在魏冉耳边私语一番。
等人散去,他才起身见礼:“太后让臣留步,可有事要交代?”
太后笑容慈祥:
“前几日赣南之地进贡了些橙子,甘甜解渴,你随本宫取些带回王府吧。”
魏冉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此举会引来一些无关紧要的口水,便跟随太后离去。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福寿宫。
脚步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身后不远,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面白无须,佝偻身躯的老太监。
老太监弓身随行,体型干瘦,却气息绵长。
他不仅走路没有声音,甚至踏雪无痕。
太后脸上带着慈祥微笑,边走边道:
“当年你父王在长安时,先帝视他为己出,你父亲也与陛下亲如兄弟。”
“这一眨眼二十几年过去,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人呐,都是会变的,安于现状,但却不满足于现状,总想站得更高走得更远。”
“你孤身一人来长安求学,你爹你娘指不定多心疼呢。”
魏冉点头:“这也是无奈之举。”
太后叹道:“若是你父王听了你的那首《异乡愁》想必会夜不能寐。”
魏冉心中冷笑,暗暗撇嘴。
什么狗屁父王?
一个想要染指天下的乱臣贼子罢了。
“魏冉,你年仅十七便一身暮气,这可不像一个年轻人。”
“今后别总是窝在王府,也应当多出来走动走动,”
“国子监与皇宫一墙之隔,年后你若入学,可时常来宫里走动走动。”
“到时也让我这老婆子尽一尽长辈之责。”
尽长辈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