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到门卫那里借电话打到了莫晓溪宿舍。

    原来莫晓溪压根就没打算回家,所以没出来。

    程时心里直嘀咕:住宿生一周只有一天能回家,这孩子怎么回事。

    这会听程时来看她,莫晓溪一路小跑出来。

    “时哥。”她笑得眼弯弯,微微喘着,“你怎么知道我没回去。”

    程时叹气:“我也是碰巧来给你送点东西才知道。难道你从上次起就没回过家?”

    莫晓溪低头,用脚扒拉着地上的枯草根。

    程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他没有资格劝她回家。

    有些人一辈子都摆脱不了原生家庭带来的创伤。

    她现在挣扎逃离,对她未必是坏事。

    他说:“保重身体。这个送给你听听英语。”

    他把cd机递给她。

    莫晓溪一看,忙摆手:“啊,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程时:“你不是入股了我的企业吗?这是分红。你身上还有钱吗?”

    莫晓溪以为程时缺钱,忙从包里掏钱:“还有十块。你还要的话,我回去拿。”

    “你只有十块钱,下一周怎么过?”程时皱眉,拿出两张一百的钞票递给她,“你先用着。”

    莫晓溪退后:“我不能再拿你的钱了。”

    程时皱眉:“真啰嗦,你现在的任务是学习,又不肯回家,难道要饿死?你非要计较,那就当我借给你的,你以后赚钱了再还我就是。”

    他竟然有了一种身为老父亲的无奈感。

    男人之间交流,就不需要解释那么多。

    没等莫晓溪接过去,那钱就被人半空抢走了。

    程时转头森森望着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小子。

    这小子长得还挺俊秀,穿着校服,跟莫晓溪差不多大。

    远处还有几个女孩子在往这边看。

    被程时这么盯着,罗恩同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攥着拳,脊背僵硬的昂头跟程时对视。

    莫晓溪小声叫:“罗恩同,你干嘛?”

    罗恩同没理莫晓溪,对程时说:“你是哪里来的富二代。莫晓溪不是那种势利眼的女孩子,不准你用钱来羞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