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给工人发工资就叫垫资。”
于大东:“这不是必须的吗?”
就算是做家具,那也是交点定金,然后木匠自己找木料开始做。
人工费等于也是木匠垫付的。
程时:“是,数额不大,时间不长是可以。多了的话,你就要考虑风险。”
于大东:“国有厂子也能赖账?”
程时:“甲方未必有心赖账,可是你要考虑他们也会出现资金断裂的情况,到时候你哭天抢地也没有用。”
于大东神色凝重:“我还真没想过有这种问题。多亏你告诉我。”
程时:“从今往后,什么事都要多留个心眼。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相对而言,即便是于向东这样的混混,刘建设那样的老油条,也没有后来的商场心思复杂。
他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用最坏的心去揣测别人,都是被无数次血泪教训成这样的。
于大东问:“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程时想了想,不由自主用右手拇指摩擦食指老茧,那是多年拧螺丝,用机床加工留下的。
他遇见难题就会不自觉有这个小动作。
后来意识到这样会在谈判桌上暴露自己的心思,所以总是想办法克制住。
是在忍不住,就用左手把右手盖住。
如今也只有在最亲和最熟悉的人面前才会露出来。
他说:“你先把身上这身批发市场买来的‘abbidas’的外套脱了,以后应酬不许穿它。还有你胳膊上的青龙白虎,能不露出来就别露出来。”
就算是买冒牌的,也好歹买身能把英文拼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