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没事的，即使是有事，也无所谓了，他很坦然：“清怜，我已经这么老了，死了也无所谓。你去休息会吧，要开心，开开心心，无拘无束的。”
林大海推她一下，林清怜只好离开。也许父女之间总有隔阂，两代人之间难以交流。作为一个父亲，林大海做的够多了。
林清怜成功的留住她，回了房间后，又让柳叶子为她梳头。从舞会回来一直到现在。已经是很晚，再稍微的整理，就可以结束一天。
“小姐……。”柳叶子更加低垂，就像书里的杨柳一样。人们总是说「杨柳依依」，也有人说「杨柳随风」，柳叶子就像那杨柳一样，总喜欢弯着个身子，看上去任人摆布。
“好姐姐。”林清怜又说。
柳叶子轻轻走到一边，散开她的头发，梳几下。她沉默良久，说：“小姐……你真的……不生气吗？”
“生气什么？”她问？
柳叶子再低一点，问她：“就是刚刚的内容，刚刚录音里的内容。其实那些话经过裁剪的，不过也是真的，我是无心的，我不是可以是要说你。说你……刁蛮。”
“哈哈，原来是这个。”林清怜只是摇摇头，带着一点微笑：“你照顾我这么多？还不能说我两句？我已经得了好处，还不能让人说说？我不刁蛮吗？有时候觉得，我还是蛮刁蛮的，是吧？”
“小姐……”柳叶子感觉到十分触动，林清怜确实是性格极好。她是通情达理，也能体谅别人。
可是林清怜也有坚持的东西，她又说：“我叫清怜。”
这一天夜晚，附和着窗外暗雨，一个人细细梳头，一个人静默坐着。
林清怜说：“我爸爸，催促我结婚。他知道，我也知道，他的时间不多了。结婚到底重不重要？叶子，无论我选谁，无论以后的生活是什么样子。我都希望，你能在我的身边。能叫我清怜吗？”
柳叶子一边梳头，一边摸一下她，她说：“清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