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心中,对萧万平并无敌意。
兵士瞥了一眼旁边的程进和冷知秋。
这两人他们是认识的。
加上行军大纛高耸。
众人不再疑惑。
为首那兵士,朝前几步,行了一礼。
“不知侯爷劳师动众,所为何事?”
“休得多言,本侯也不为难你们,速速去通报徐必山。”
“侯爷稍待,卑职这就命人通报。”
密密麻麻的厢舍,正中间一座府宅,是徐必山所居。
也算是中军大帐了。
此时,大殿中,众人正商议着。
“徐帅,这鬼医居心不良,应该立刻将他斩杀,以稳军心。”
率先发言的,是北境中军主将,司马开。
“不错,这厮是卫人,我就说了,一个卫人,怎会甘心为我大炎效命,原来早就心怀叵测了。”
袁冲出言附和。
徐必山旁边,坐着一人,灰袍长衫,脸色淡然。
那双眼睛,古井无波,似乎这世间一切事物,都与他无关一般。
他便是北境军祭酒,曾思古。
也是北境军文职官员地位最高的一个。
徐必山身边没有军师,这祭酒主责收集整理敌情,为主帅提供战略建议部署,职责便类似于军师。
徐必山岿然不动,脸上毫无波澜,看不出喜怒。
“曾祭酒,你意下如何?”
曾思古站了起来,拱手行了一礼。
“徐帅,卑职以为,鬼医此人,能得陛下器重,说明是经过重重考验的,而且逍遥侯一路将他送至北境,待遇之高,闻所未闻,将他斩杀,陛下那里,恐无法交代。”
袁冲冷哼一声:“曾祭酒,我北梁将士,双手溃烂,谁又能给他们交代?”
他虽然不知道鬼医和萧万平的关系,可两人走得近。
但凡和萧万平走得近的人,袁冲自然不会放过。
一旁的司马开附言:“徐帅,袁冲所说在理,此时应先斩后奏,稳住军心,若不然北梁攻城,军心恐不稳。”
自从两人都在萧万平手下吃过亏后,已经成了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