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
“后军厢舍处。”
萧万平命蒋宗源准备了祭品。
虽然遗体不在,但有灵位。
萧万平安定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来祭拜兄长。
后军程进很熟悉,在他带领下,萧万平来到了北境军后军厢舍。
程进是后军一营偏将,有他带路,倒是没有什么小丑出现。
一间单独的厢舍,两旁挂着一抹白,在风中荡漾。
“呼”
萧万平深吸一口气,顿觉灵堂庄重肃穆气息扑面而来。
迈步走进,满屋白缎,随着微风来回摇摆。
灵堂正中,摆放着一具黑色棺椁,据程进所说,里面装着兄长生前的便衣。
正前方,摆着一张供桌,桌上有香炉,早已熄灭的烛火。
还有已经干瘪发酸的各种供品。
灵堂空无一人,甚至到处沾满灰尘。
显然,虽然设立这样一处灵堂,但也只是刚开始祭拜而已。
随着战事火热,时间流逝,这里的人,谁都不会把一个死人当回事。
焚香三炷,萧万平来到灵位前。
见上面写着“大炎太子北境军元帅萧万民之灵位!”
萧万民,正是萧万平兄长的名讳。
供桌下方,有一蒲团。
灰尘也没清理一下,萧万平二话不说,跪了下去。
身后的人,尽皆跟着跪下。
“兄长,我来了。”
萧万平眼眶一热,过往的点滴浮现。
“还记得七年前那一天,我癔症在犯,爬上一棵银杏树,从树上摔下来。”
“你二话不说,当即命人将那棵树砍了。”
“那棵树,可是娴妃亲手种下,那时她恩宠一时,你却丝毫不顾。”
“后来,你见我昏迷不醒,背上我直奔太医院。”
“一路上,不知摔了多少次,你胳膊肩上甚至脸上,都布满血迹。”
“到了太医院,那些太医说我只是岔了气,但你”
说到此,萧万平声音有些哽咽。
“你却摔断了右手拇指,擦伤无数,最终太医医治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