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凑上来很多放学的孩子,他们的冷嘲热讽他早就习惯了,无视他们继续走就好。
然后他被绊倒了。
“你哪来的钱哦!”
“不会是偷的吧?”
“小偷!”
在极北之地,这是极其恶毒的咒骂,要比骂人懒汉更恶毒。
是因为被生日的喜悦冲昏了头?他居然小声反驳了。
“那是父亲给我的零用钱,我没有偷。”
“铁匠大叔是你的父亲?你别开玩笑了!我看你就是个野种吧!”
“估计就是偷铁匠的钱!要我说,铁匠大叔对他太好了!”
不是这样的
“我们把他带到大叔那里去吧,嘿嘿嘿”
孩子有时候会显得尤其残忍,因为他们有时候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多么恶劣。
红松鼠少年要更成熟些,所以,他绝不想要自己仅剩的亲人,血缘上的父亲——或许本人并不愿意承认——露出那种,复杂,没有恶意,却足以刺穿少年的心的眼神。
“不要!”
“哎哟!他还敢还手!”
“一起上,揍他!”
或许是霸凌者长大了不少,或许是为了这顿生日餐饿了两天的被霸凌者太虚弱。
少年在一拳后再也没能爬起来。
血的颜色比自己的毛皮要鲜艳的多,奇怪,父亲的毛皮不是这样的,虽然他走之前疯疯癫癫,但是很注重仪容仪表他没走之前,自己的毛皮也总会是鲜亮的,至少他对自己的工具的养护做得很到位。
仅剩的还能看清的眼睛里,倒映出一个模糊的身影,好像是铁匠他拐到通往自己家的路上了,奇怪,他来做什么?是来庆祝我生日的吗?哦,他拐出来了,向这边跑过来了
真好啊。
但是,自己这种丑态还是不要让他看到了。
觉醒的斑驳、混沌、污浊的道途之力,并没有倾泻向四周。
入门级的终焉道途超凡者第一个终结的便是自己的生命。
“这就是我的故事。”变回红松鼠兽亲模样的少年说道。“祖灵之父说这个兽亲形态可以缓慢恢灵魂的创伤希望哥哥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