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意志”。
唯一让尹拉德担心的,就是列那,他会怎么看自己呢?
于是白鼬少年在狐狸少年赶来看望时,用被子把自己全部盖住了。
“我现在很难看哦。”
“没事的。”
没有掀开被子,列那将双手慢慢伸了进去。他非常缓慢、非常轻柔地抚摸过尹拉德脊背每一寸坑坑洼洼的皮肤、左腿与小臂已经愈合的粗糙断口以及仅剩的小半截尾巴。
“让我看看你。”
于是白鼬探出头来,接着用完好的左手慢慢掀开了被子。
狐狸的眼神一如既往,毫无厌恶或者惊惧。
两位少年在病床上相拥,他们之间距离如此贴近,甚至并没有能容纳点滴泪水的余地。
“我在他的眼里,在一个嬗变道途超凡者的眼里,居然看到了永恒你不奇怪吗?”博德面前的白鼬说道。
博德晃了晃脑袋,回答:“不奇怪。或许这就是爱吧?”
“是的,我在那时,才发觉自己真正爱上了他。那个残破不堪的少年正在被一个人如此热烈地爱着,我又有什么好悲伤的呢?”
当尹拉德能够靠着假肢与拐杖正常活动时,他自己的崇高形貌发出了只有他能听到的、刺痛灵魂的尖啸和悲鸣。他踉踉跄跄赶到希夫林家的仪式用房间,发觉列那自昨晚开始就没有离开过。
仪式房间的房门自动打开了,尹拉德抬头发觉天花板被紫金色的星空取代,残茧的使徒向他的爱人伸出了手,而狐狸拒绝了,于是支离破碎的他和七块巨大的贤者之石一同自那星界的台阶上坠落。十几道各色光芒闪过,诸多接下了那份悬赏的强者以各自的方式赶到了房间内,默默见证了这一切。
“我再次醒来时,就是现在这样了。”白鼬青年起身转了一圈,他的身躯十分完好。“列那失踪了,六指诞生了。金银岛变得更好了。这就是故事的结局。”
“我不喜欢这个故事。”博德皱着眉头。“你有试过找他当面聊聊吗?”
“列那拒绝了一位仪式师总是有很多办法逃避一个人对他的寻找的。”
博德突然咧嘴一笑:“真的拒绝了吗?一个强大的仪式师,真的要逃避某个人,只要那个人动念想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