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啊。认识你的人很多。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中学操场上,那次开三级大会,我是村民小组长。第二次见面是拦水大坝施工现场。你带头抬石头,我也在抬石头。那天,好像还来了很多大领导。”
“吴书记,你来了这么久,干了很多正经事,群众都是知道的。大伙都念着你的好咧。”
听到这些话,吴欢觉得黄开军好像也算得上一个开明人士,怎么会组织械斗呢。
这个疑问在吴欢的心头很长时间了,一直没有时间解开疙瘩。
“黄叔,听说你培养了两个儿子很有出息?”
吴欢问道。
“一般般吧。混口饭吃。山里人穷啊。窝在这山沟里一辈子,谁会甘心?要想改变,只有靠读书考出去。”
黄开军用力吸了一口黄烟,说道。
吴欢更加觉得,黄开军的见识不浅。应该说,在村民里面算是具有远见的人。
“我想问一下,黄、曹两家的矛盾是怎么回事?听说你们已经械斗了好几次了。”
吴欢干脆直接切入主题。
黄开军吐出淡淡的烟雾,像一个老者在回忆:
“这件事说来话来了。我们黄氏家族据说是战乱的时候从北方迁徙过来的。曹氏家族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曹氏家族的人总是认为我们是抢了他们的饭碗,占了他们的地盘。那口山泉水既不姓黄,也不姓曹,是老天爷给的,对吗?但姓曹的人总是说他们是本地人,又人多势众。有时候,他们田里的水都溢出来了,我们的田里仍然干着,连秧都插不下去,有这样欺负人的吗?不服啊,那就打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