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曹大力来说,无论茶叶,还是山泉水,全都是很普通的东西。
那些从岩石底下流出来的山泉水,在这里已经存在几百年,甚至更长时间。沙洲村的人们早就司空见惯。
吴欢的态度,完全出乎曹大力的意料,已经到了如获至宝的地步。
“吴书记,你要是喜欢喝这里的山泉水,我天天给你打几壶水送到乡政府去,怎么样?”
曹大力笑眯眯地问道。
吴欢微微一笑:“我也只是尝一尝,没有其他意思。今天下来,我是想和曹书记探讨一下,能否在丰溪河上建一个水坝。”
“那当然好呀。”
曹大力听到这个想法,激动得嘴唇有些颤抖。
生产队的时候,实行“一张锄头”放水,灌溉用水的矛盾并不突出。
自从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以来,曹、黄两大姓氏的农田全靠这一眼山泉水。为了争水而打架斗殴的事从来没有停止过。
最基本的原因就是没有把丰溪河的水引进水渠,用于灌溉,全都白白地流走了。
他带着吴欢来到丰溪河边,指着最狭窄的地段说道:“这个位置,应该只有八十米宽。两岸都是岩石,还不容易塌方。问题是,我们村没有钱啊。”
建一个水坝,如果全凭村里自己掏钱,的确不太现实。乡政府也没有钱。县水利局有专项资金,又怎么会关注到一个村的水坝?大项目还安排不过来呢。
吴欢正色道:“全乡十三个村,我都已经去过了。村集体并没有其他的增收渠道。村民除了种几亩田地,剩余的时间就用到打牌,甚至赌博,实在太浪费了。我们能不能学习六七十年代的做法,让村民投义务工,乡政府出水泥、炸药的钱。大坝的设计就请水利局的技术员干。这件事不就解决了吗?”
“下一步,我们还要投入油茶低改、毛竹低改,这些都是需要投入人工的。干一些正事,总比打牌赌博强吧?”
曹大力经历过“农业学大赛、工业学大庆”的计划经济时代。那种一呼百应、战天斗地的劳动场景,至今还让他热血沸腾。
沉思片刻。曹大力问道:“如果有少数村民不配合,不听调令,怎么样?”
吴欢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