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还处在21世纪初期。
像信州这样的欠发达地区,干部队伍的工资还很低。大多数人的工资水平还处在一千块钱左右的水平。
尽管如此,高南峰乡的财力仍然无法保证吃饭。
吴欢又问道:“我们乡每年的财政收入有多少?”
卢绍文答道:“还不到两百万。这些年,乡里的经济没有增长,财政一直处于赤字状态。我这个乡长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我已经多次向县委组织部打报告要求调走,没办法,他们不予考虑。祝显金书记发生车祸一个多月,才派你来。这些日子,你不知道我有多么难熬。”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常务副乡长秦明、副乡长郑发忠、武装部长宋小明、纪检书记姜身林等人都先后从县城赶了回来。
如此阵势,吴欢的内心生出了些许感动。
至少证明了一点,高南峰乡的干部队伍并非无药可救。
从县城到乡政府,开车需要两个多小时。整个乡政府只有三辆车,书记、乡长各一辆,另一辆作为机动公务车。
吴欢今年仅二十八岁,在九个班子成员中最年轻,职位最高。
仅此一点,就能羡煞很多人。
下午五点半,乡政府机关各个科室就已人去楼空。当地的干部都回家吃晚饭了。
曹映虹的党政办主任当得还算够格,点了十一道菜,有荤有素,还有两箱啤酒,五瓶白酒。
这阵势实在有些吓人。卢绍文中午喝了酒,晚上还可以继续喝。难怪很多群众戏称,他们都是一群“酒精考验”的干部。
“人生难得几回醉,能醉一回是一回!”他给每个人都斟满白酒,似笑非笑地说道:“曹映虹,你是我们的后勤部长,年轻的书记来了,你以后要勤快一些,把我们的书记服务好,你才有升官的可能。要不然,你就一辈子守住这个穷山沟,还不能说自己受到了委屈。”
秦明也插话道:“卢乡长的话是经典。他来乡里工作八年了,到现在组织上也没有调走他。普通干部就更困难了。”
普通公务员,要进入班子才算领导干部。领导干部如果在基层呆的时间长了,组织部会考虑他们动一动位置。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