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呢。潘书记,离开你,我终究还是有些不舍啊。心里难受呢。哪里睡得着?”

    听了吴欢的话,潘莉不禁噗哧一笑:“臭小子  ,这话说得,好像我们是一对难舍难分的恋人。我是四十岁的女人了,怎么能让你那么留恋?你是不是责怪我,把你放在高南峰那种鸟不拉屎的穷山僻壤?”

    “怎么敢呢?越艰苦的地方越锻炼人。潘姐,听您的没错。”

    “把你安排在高南峰乡,不是我的意见,是临湖县委的意见。你在他们面前也不要提我的名字,凭你自己的本事做人做事,多体验一些人情冷暖。这些经历,对你以后的成长很有帮助,明白我的意思吗?”

    “谢谢潘姐。”

    吴欢能和一个堂堂的市委书记以姐弟相称,外界却在传言,他受到了排挤。

    包括刘金标,也是十万个不理解。

    按照常理,吴欢应该在市委办当上副县级,甚至正县级,然后直接到县委书记的岗位。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篇短文,你晚上给我重温几遍,能医治好你的失眠症。”

    电话里传来潘莉的嬉笑声。吴欢的心里一阵暖意。

    两个人曾经被歹徒塞进汽车后尾箱,狭窄的空间让他们不可避免地有了肢体接触。

    这个香艳无比的画面,能让吴欢回味一辈子。

    第二天上午,吴欢在临湖县委组织部副部长肖光明和组工干部小王的陪同下,坐着一辆北京吉普车,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颠簸,到达高南峰乡已经十一点半。

    高南峰乡中心地段只有两条破破烂烂的街道。街道两侧的楼房,最高只有三层,绝大多数只有两层。

    乡政府大院有一栋三层楼,三栋两层楼。里面的绿化还算可以,种了大量的冬青树和桂花树。

    北京吉普车停下来以后,没有想象中的夹道欢迎,更没有鲜花和掌声。

    甚至连人都很少见!

    肖光明在临行前是打过电话给乡长卢绍文的。他们下车,并没有看见卢绍文。

    一个身穿牛仔服、剪着齐耳短发的女人刚好从办公楼走出来。女人看见北京吉普车,倒是有些新奇。

    “请问,你们找谁?”

    肖光明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