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眼神稍稍亮了一下：“你具体说说。”
李长老轻声道：“顾易最近调动频繁，虽然表面看他掌控局势，但私下里未必所有人都真心支持。我们可以暗中派人接触一下苏杭分部之前被边缘化的几个老骨干，尤其是一些过去被顾易排挤出核心位置的人，只要他们稍稍动一下手脚，就能引起内部震荡。”
“苏杭毕竟是顾家的产业，他能控制高层，不代表能控制底层的每一个人。”李长老继续说道，“我们只需要把顾易内部的问题曝光一两件，让陈柏看到顾易并非稳固如山，到时候陈柏自然会有所顾忌。”
会议室内的气氛低沉而压抑。
顾然冷着脸，眼神扫过在座所有人，脸上阴云密布。
“苏杭分部核心人物早就被顾易换干净了，现在你们才告诉我，要从过去的人里找破绽？”他目光锐利如刀，盯着刚才提出建议的李长老，“你这办法能行得通？”
李长老顿时神色尴尬，低声解释道：“我疏忽了，目前苏杭分部大多数高层都是顾易新提拔的人，之前的老人几乎都被清洗得差不多了，要挖掘内部矛盾确实不太现实。”
顾然冷哼一声，眼底划过一丝厌恶：“这点事情都搞不清楚，还坐在这里干什么？”
李长老顿时脸色苍白，低头不语。
气氛更加凝重起来。
沉默片刻后，坐在角落中的一名年轻幕僚轻声说道：“顾然少爷，其实我们未必需要从顾易内部找破绽。既然他现在依靠陈柏的力量撑着局面，不如我们想办法让陈柏对他失去信心。”
顾然抬眼看向他，示意他继续。
“顾易目前最大的底气就是与陈柏的合作，”年轻幕僚继续说道，“但陈柏是京海陈家的嫡子，做事讲究利益和稳定。他能支持顾易到今天，完全是因为顾易在商业利益上给他带来了回报，换句话说，陈柏是个理性到极致的商人。”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让顾易在陈柏面前暴露风险？”顾然微微皱眉，语气凝重。
“没错。”年轻幕僚眼神坚定，“只要我们能制造一两个足够大的事件，让顾易显得并不可靠，甚至让陈柏认为他已经开始失控、存在不可控的风险点，那么陈柏自然会重新评估这场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