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你是不是到现在都没搞清楚,我们洛家现在是什么处境?!”
客厅内的几位洛家旁系也纷纷站出来,话里带刺:
“你三年里把他当透明人,现在倒好,人家飞黄腾达了,你反倒矫情起来了?”
“你还真把自己当个大小姐啊?”
一时间,讥讽与逼问齐至。
洛倾城站在原地,手指一点点握紧,脸色苍白,却没有一句反驳。
她知道他们说得没错。
但她也知道——
她开不了那个口。
她今天去了顾氏,真的站在了他面前。
那个曾在她酒醉时给她披衣服、在她加班时送饭到楼下、在她喊累时默默为她洗脚的人,如今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坐在整整一层楼的办公室最中央,身边是训练有素的助理和几乎没有空档的日程表。
她看着他的背影,走了几步,试图开口。
可那句“我们还能不能重新来过”——她始终说不出口。
她害怕他说“不”,也害怕他说“是”。
于是她只能把那句话吞回去,只剩下一句“对不起”。
“你还站着干什么?”江雅琴又冷声道,“赶紧再去找他,带着诚意去!必要的时候跪下都行!”
“你要真把婚事拉回来了,就算以前你不孝,我也可以当没看见。”
洛倾城抬眼看她,许久没有说话。
她突然意识到,从头到尾,母亲眼里根本没有她这个“女儿”。
她只是“洛家”对外联姻的一个工具,是利益的筹码,是门面上的那块瓷砖。
她转身,没有再回应江雅琴,走上楼。
“洛倾城!”身后传来怒吼。
她却头也没回。
回到房间,门轻轻关上。
整个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
她将手机放在书桌上,坐在床沿,缓缓低下头,像是终于卸下了所有伪装。
思绪一点点陷入回忆。
顾易,那个总是被佣人嘲笑、被江雅琴呵斥,却始终默默做着家务、烧饭、打扫、洗衣的男人,真的已经离开了。
她还记得那年冬天,她突然高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