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到家。
“还在外面。”
白纾意,“在开车?”
鹿黎,“嗯。”
白纾意,“开车注意安全,到家给我发消息。”
“好。”
结束通话。
鹿黎发动引擎。
车子开出一段距离。
鹿黎突然想起一件事,早上开车从警局回家路上,她接了个商鹤京电话,答应到家后给他发消息。
她懊恼地皱了皱眉,缓缓把车停在路边。
葱白的手指在屏幕上划拉两下,点开两人的聊天框,除了那通十秒的通话时长,聊天框干干净净。
鬼使神差的,她点开商鹤京朋友圈,最新的一条动态是一张输液照,配文是:北城的夜和流动液体一样冰冷。
照片里他手骨节分明,指甲圆润干净,手背上青筋贲张。
漂亮程度堪比手模。
动态是七点整发的。
鹿黎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商鹤京发这条动态时,脸上那种嫌弃又委屈的小表情。
平心而论她是发自内心的感激商鹤京,但是抗拒和他碰面也是真的。
只要与他那双似有生命力的双眸对上,她就会无端想起港城肆意妄为的一夜。
商鹤京有一句话没说错,与他水乳交融的那刻,她的身心确确实实获得快乐。
甚至她深埋心底的阴霾,在那一瞬间被短暂驱散。
但鹿黎讨厌这种不受控的情绪。
她身上所肩负的责任,需要她清醒,游刃有余,规避一切潜在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