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黎这话平铺直叙,没泄露任何感情,但白纾意就知道,她的好闺蜜想搞事情。

    白纾意眼珠子转了转,瓮声瓮气,“行叭。”

    外面天已经彻底黑下来,鹿黎开车送白纾意回家。

    与以往每次送白纾意回来的场景一样,白父白母早晚的就在小区外等着。

    后备箱里一堆榕城特产,都是白纾意爱吃的,她一边吭哧吭哧搬着东西,一边向父母撒娇,“爹地,妈咪快来搭把手,阿黎给我带好吃的了。”

    白父宠溺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偏头朝鹿黎打招呼,“听纾意说你昨晚出车祸,小鹿人没受伤吧?”

    “谢谢叔叔关心,有惊无险,我没受伤。”鹿黎礼貌回复。

    白母邀请鹿黎上去坐坐,鹿黎笑着婉拒了。

    白纾意抱着鹿黎黏黏糊糊,离开时依依不舍提醒,“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鹿黎朝她挥了挥手,转身坐进驾驶室。

    后视镜里。

    白父大包小包提着东西,白母慈爱牵着白纾意的手。

    夜色中,三人背影渐行渐远,最终变成一个模糊的点。

    望着消失在浓稠夜色中的三人,鹿黎莫名有一种时空混乱的错觉。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回,回到父亲还在世时。

    每次她想尝试新事物,父亲总是笑吟吟鼓励:“乖囡别怕,试错就试错了,有爸爸在,爸爸会给你兜底。”

    “我们乖囡不用做到最好,只要尽自己所能,做到让自己满意就行。”

    “爸爸会是乖囡的后盾,谁也不能欺负我的宝贝女儿。”

    烈火焚身求生无门时,父亲说的最多的还是:“乖囡别怕,有爸爸陪着。”

    鹿黎感觉眼皮有点烫,抬手一摸,沾了一手的眼泪。

    “老爸!我好想你。”  鹿黎眨了眨眼,任由眼泪滚落,“你在那边还好吗?”

    车子漫无目的在夜色中行驶,等鹿黎回过神,车已经停在第一医院南门。

    她降下车窗,茫然地看着医院里进进出出的人,不明白这个点,自己为何会心血来潮来医院。

    鹿黎揉了揉太阳穴,正准备启动离开,白纾意的电话打了进来,问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