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特助?”

    白纾意被关门声吓一跳,张嘴想说话,就听王文也信口胡诌道:“白小姐不好意思哈,我晕车,坐副驾驶会感觉好点。”

    晕车?

    白纾意半信半疑:“是……是嘛?”

    “是。”

    王文也面不改色点头。

    鹿黎放完行李去开副驾驶门,对上王文也无辜脆弱的眼神。

    “宝,王特助晕车,你去后座坐。”

    天空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鹿黎深深吸了口气,最终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密闭的车厢内,熟悉雪松香漫了过来,鹿黎手指蜷了蜷,偏头望向窗外。

    湿漉漉的车玻璃上,倒映着男人俊美面庞。

    鹿黎心跳快了两拍,身体下意识往边边挪。

    商鹤京被避嫌举动气笑,心底生出一股烦躁,抬手挽起袖子,故意露出腕上的伯爵手链。

    她想将陌生演到底,他偏就不如她的愿。

    商鹤京双腿随意敞开,视线无遮无拦,直直看着鹿黎。

    侵略性的目光如藏锋的剑,蓄势待发,步步紧逼,鹿黎就是想要忽视都难。

    外面雨势越下越大,水滴砸在车窗,汇聚成一条条蜿蜒水线。

    车子驶入隧道,霓虹在商鹤京侧脸投下诡谲光影,他松了松领带,喉结滚动带出低笑,先发制人道:“鹿老师似乎不怎么待见我?”

    鹿黎脊背蓦然一僵,视线下意识望向驾驶座,却见白纾意正和王文也聊的火热。

    “既然知道我不待见,商总还往前凑?”

    她的话不留情面,尖锐的像根刺。

    商鹤京眼皮一颤,指尖克制着,轻轻摩挲着腕骨上的伯爵手链,清凌凌嗓音带着自嘲:“姐姐那晚可是很热情,是我服务不到位,才让姐姐变得铁石心肠?”

    鹿黎视线扫过他腕上手链,不合时宜画面脑海闪过,她耳根是烫的,气势却丝毫不弱:“商先生还真说对了,我铁石心肠,对无关紧要的人,一向没什么耐心。”

    无关紧要?

    商鹤京愣了愣,下颌线绷紧。

    显而易见的排斥和敌意,鹿黎以为他会生气,谁知商鹤京却笑了起来,声音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