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偏偏与她有血脉相连的亲人,总是想方设法压榨和摧毁她。

    鹿黎开车去陈家的途中,接了个白纾意电话,说是她上次与荣亚签的单,甲方爸爸帅的人神共愤。

    “宝不是我夸大其词,是甲方爸爸那身材,那脸蛋,简直是极品中的极品,重点是对方脾气还好。”

    “那西装下若隐若现的肌肉,要说多带劲有多带劲。”

    “还有那鼻子又挺又直,爬上去滑滑梯,肯定很刺激……”

    一路上白纾意喋喋不休,把对方夸的天上有地下无,鹿黎只静静听着,偶尔给她一个回应。

    恰好前面是在等红绿灯,鹿黎笑着调侃,“怎么小白红鸾心动了?”

    对面有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紧跟着是白纾意哎哟哎哟的痛呼声。

    猜着是白纾意情绪太激动从床上掉下来了,鹿黎紧张道:“没事吧?”

    “事大了。”白纾意哼哼唧唧,“宝,我这辈子是不会吃爱情的苦,男人于我而言就是美容剂,能花钱买到的快乐,我绝不会用感情去换。”

    “满嘴火车跑。”鹿黎闷笑,“说得自己像一个渣女一样,哪次点男模你真本垒打?”

    “那不是……”白纾意噎了下,笑嘻嘻转移话题,“我在网上发现几款好玩的小玩具,要不要姐妹给你买一些疏解……”

    听到白纾意提到疏解小玩具,鹿黎猛地想起前阵她送的东西,老脸顿时一红,连忙出声打断她。

    “别。我怕肾虚。”

    白纾意闻言,颇为遗憾‘哦’了声。

    两人聊的差不多,鹿黎挂断电话。

    她今天是去拿回爸爸的东西,顺便找陈家人算账,出门时心情算不上好,可听着白纾意一顿插科打诨,憋闷的心情突然好了不少。

    夕阳西下。

    余晖染红天际。

    鹿黎从后备箱摸出根铁棍,慢悠悠朝鹿家别墅走去,

    那座盛满她童年回忆的别墅,经过十六年的时光,已经看不出它原本的模样。

    庭院前两株她出生时,爸爸亲手种黄腊梅,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砍了。

    这里是她的家,又不是她的家。

    保安亭的老保安看见鹿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