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黎冷下脸:“陈家人欺凌虐待我时,你怎么没说是我妈?他们把我扔进女德学院自生自灭时,你怎么不站出来说是我妈?我历经千辛万苦回到鹿家,要为自己和奶奶讨回公道的时候,你一哭二闹三上吊拦着,怎么不想想自己是我妈?”

    “父母爱子为计深远。”鹿黎眼睫轻垂,“陈女士你的所作所为,配得上妈妈二字吗?”

    陈映薇被怼的哑口无言,沉默几秒,强词夺理辩驳:“都说亲母女没有隔夜仇,你老揪着过去的不放,是铁了心想要和我生分?”

    “我操心你的婚事,还不是怕,你老了没人管。”

    鹿黎嗤笑:“我小的时候你都没管,我长大了还用你操那份心?”

    “你非得和我抬杠?”

    不想和她没完没了扯个不停,鹿黎冷着声警告:“陈女士,我只想好好陪奶奶过中秋,你和陈旭最好别闹幺蛾子。”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爸留给我的东西,我这次离开时要带走。”

    “催催催,就知道催?”陈映薇气结,“我是你亲妈不是后妈,还能昧下那点东西不成?”

    “有没有昧东西,陈女士心里没数?”

    陈映薇再次噎住。

    鹿况野是个女儿奴,鹿黎出生没多久,他就开始给鹿黎攒嫁妆,美其名曰,别人有的他女儿也要有。

    直到鹿况野意外去世那年,就攒下满满一保险柜嫁妆,按照现在的市值来算,估计有个八九千万。

    可惜前些年弟弟公司不景气,那些价值高的首饰,都被她拿去填补公司亏空。

    剩下的那些珠宝首饰,鹿黎和陈旭一家闹掰后,明确要过几次,都被陈映薇以这样那样借口搪塞回去。

    陈映薇心虚打哈哈:“好心当成驴肝肺,要拿赶紧拿走,当我喜欢帮你保管……”

    陈映薇嘟嘟囔囔一阵,见鹿黎不为所动,没好气说了句:“没事我挂了,省的招人嫌。”

    鹿黎平复了一下情绪,重新回到病房。

    老太太还在睡觉,王阿姨轻手轻脚收拾厨房,听到脚步声,回头看了眼,瞧见是鹿黎,眉眼舒展开。

    “鹿小姐回来的正好,猜你回来的急,没顾得上吃午饭,做了碗排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