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无论品行,还是门第都是独一份。我希望鹿小姐自尊自爱,不要缠着一个有妇之夫。更不想你们过去那点破事,影响到泊野和他未婚妻感情。”
夜漾说话素来绵里藏针,听着轻飘飘,可每一句都戳人肺腑。
如果是两个月前,鹿黎听她这么说,一定当场破防。
可眼下鹿黎只是无所谓笑笑:“这话,夜女士应该对周泊野说,让他自尊自爱,恪守男德,不要有事没事来我面前晃悠。要知道一个不自爱的男人,就像烂了的白菜,由里到外散发着恶臭。”
夜漾脸色一沉,厉声呵斥:“鹿黎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嫌弃我儿子?”
夜漾可以看不上鹿黎,但绝不能接受,她嫌弃自己儿子。
“一个脚踩两条船的贱男人罢了,我嫌脏还来不及,也就夜女士觉得是香饽饽。”
鹿黎云淡风轻的态度,以及不留情面的话语,犹如一根导火线,瞬间就让夜漾炸了。
“鹿黎,你嫌我家泊野脏?那你又干净到哪里去?你和野男人在夜店翻云覆雨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是烂货贱货?你不过是一个没人要的破鞋,也好意思和我儿子相提并论?”
猝不及防的质问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鹿黎呼吸一窒,脸色煞白,那些她试图忘记,又如木桩一样钉住的不堪回忆,此刻翻涌着,争先恐后从记忆深处涌现。
鹿黎心里藏了一个秘密,一个不能同任何人道的秘密。
她去港城找周泊野那次,被下药,与一个陌生男人睡了。
这事她连好闺蜜白纾意都没说。
一直当做一个噩梦压在心里。
夜漾怎么会知道夜店的事?
唯一能解释的通,是夜漾策划这一切。
“是你。”鹿黎牙齿剧烈打颤,喉咙艰难吐出两个字。
“我邮箱里的匿名邮件是你发?订婚请柬也是你发的?是你故意引我去港城?”
三月前她和周泊野感情如胶似漆,他说要去港城出差一个月,回来后带她去北极看极光。
谁知在他离开的第二个星期,她邮箱里突然收到一封匿名邮件。
周泊野和一个漂亮女人共进晚餐的亲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