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不论。”
休息室外，楚归晚听到这一句，心里咯噔一下。
但很快，她便冷静了下来，推门而入。
屋内，光线柔和，赵明珠仿佛疲惫至极，坐在沙发上，垂着头出神，手里还死死攥着手机。
楚归晚提着婚纱，轻声开口。
赵明珠回神，见她独自走过来，吓得厉害，赶忙扶着她坐下。
“见川怎么没陪着你？你现在情况很不好，不能大意！”
楚归晚微微一笑，抱住了她。
“妈妈，你别紧张，我好着呢。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精神很好。可能是老天爷也可怜我，知道我时间不多了，所以多给我一点能量。”
“胡说！”赵明珠搂住她，像是劝她，又好像是在宽慰自己，“你人生还很长，有妈妈在，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
“人各有命……”
“你的命就是享福的命！”
楚归晚感念不已，抱紧了赵明珠。
“等婚礼结束，我想见见阿璃，不管怎么样，她都是我妹妹。”
赵明珠眼神闪动，顿了一顿，勉强开口：“好，妈妈听你的。”
没想到她说到楚璃时这么平静，楚归晚显得很高兴。
母女俩坐着说了很久的话，直到有阿姨过来提醒，外面宾客太多，要赵明珠出去招待。
“你再休息会儿，妈妈给你把见川叫来，晚点你们再一起出去见客。”赵明珠说。
楚归晚乖巧地点了头，“好。”
门被关上，休息室里静下来。
楚归晚身子耷拉下去，靠在沙发里，缓了许久才能坐直。
她看了眼时间，既紧张又忐忑。
阿璃。
别怪姐姐，姐姐只是想活下去。
我们是亲姐妹，当初那颗肾，就该是咱们一同承担的，现在，你只不过是付出一点利息而已。
对不起，也请你见谅。
外面传来敲门声。
她知道是秦见川，没有强打精神，而是靠在沙发里，任由脆弱的一面铺展开来。
……
海上
楚璃视线模糊，手术刀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