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比量了一下。
小脸儿还没他巴掌大。
这样的身子,还如何将他最得意的孩子给生出来。
若不是为了孩子,他绝对不会再见这个虚伪的女人一面。
段祁神色冷了些,可仍旧在她面前的虚空描摹着。
沈渐愉呼吸不稳,感觉鼻子里呼出来的气息越来越热。
她轻吟一声,抹了抹头发,上面都是睡出来的汗。
段祁立刻将手收回来,又恢复了方才那个冷清的模样。
“胆子倒是很大,你是头一个敢和朕同坐一辆马车还睡觉的人。”
沈渐愉头晕的厉害:“多谢陛下夸奖。”
段祁拧了拧眉。
他是在夸奖她?
沈渐愉头有些重,鼻子也堵了起来:“臣女的病本来已经好了很多,可今日又和家父起了冲突,这会头疼的厉害,怕过给陛下。”
她说话有些颠三倒四的,却还没忘了将口唇给捂住:“陛下还是送臣女回去吧,万一让陛下也染病,臣女万死不辞。”
聒噪。
段祁往那茶杯中倒了一点清水,将药丸化开,便亲手拿着杯子,堵住她的口唇。
沈渐愉还想着如何能回去,便又是一阵苦涩。
她猝不及防的将药咽了下去,瞪大眼,看向有些模糊的段祁,咕咚咕咚两口就全都喝了下去。
那味道又苦又辣,喝出一身热汗。
她顾不得规矩,又自己倒了一杯清水,这才将嘴里那苦涩的味道冲了下去。
她这窘迫的模样仿佛取悦了段祁。
沈渐愉能看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