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拍桌子,冷声道:“一个不会当父亲,一个不会当母亲,愉儿要你们两个父母倒不如只留下我一个祖母。”
“王嬷嬷,去库房里,给愉儿取来一百斤,老身看后院里这些人敢说什么!”
一百斤。
沈适州暗自吃惊。
今日已是陛下选妃宴,估摸着沈渐愉也就过两天进宫了,结果老夫人硬生生给她拿了这么多炭火。
虽炭火不值钱,可这样一闹,好像显得侯府是怎么亏待了沈渐愉一样。
他脸色难看了些。
老夫人道:“你也别以为今日我是为了这么点东西才将你叫来的,我为何叫你,你心里也应该有些数。”
沈适州道:“儿子知道。”
这件事,他绝对不会让步。
沁沁本就身世可怜,既然是父亲留下的财物,那就是整个沈家的,如今他才是沈家家主,这些财物怎么处理自然也由他说了算。
沈适州颇强硬了一些道:“母亲,父亲留下的东西,如今都在通天钱庄放着,从前父亲说过,这些东西将作为儿子两个女儿的嫁妆,儿子想过了,若是母亲允许,这就管母亲将玉佩讨要过来,将东西取出来,按照单子上重新分配,给两个女儿带走。”
老夫人讥讽:“哦?就是说,你已经想好应该怎么分配给两个女儿了?”
沈适州诧异抬头,没想到老夫人竟然没有斥责他。
“是。”他看了一眼神色寡淡的沈渐愉,“想来,夫人昨天已经和愉儿说了,儿子打算……”
“你既然已经知道你夫人昨天同愉儿说了,而被老身罚跪了一天,你就应该知道,老身不同意。”
老夫人挥了挥手,宁和堂正厅的大门立刻被关上,四面八方涌上不少丫鬟小厮,一个个都精壮无比。
沈适州大惊失色:“母亲,您这是做什么?”
难道为了沈渐愉,要收拾死他这个儿子?
“你的分配,老身不同意。”老夫人深深呼吸了几下,才压住心中的怒火。
“将玉佩拿出来,老身明日回进宫,请求陛下,派人来帮忙清点咱们愉儿的嫁妆。”
“那些东西,是愉儿的就永远是愉儿的,没有任何人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