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地下的健身房,刚刚运动完,上半身没穿衣服,下边穿了运动短裤,有汗珠顺着肌肉纹理往下滑落。
听到她的动静,他擦汗的动作立刻停下,目光极具侵略性的朝着她看过去。
江瑶月停在健身房门口,身体有些发僵,被他眼神牢牢地锁住,一时动弹不得。
他朝着她走过去,身上运动后的气息强势地将她包围,声音低沉:“醒了?”
他距离她太近,江瑶月眼神不知道往哪看,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脸色不好看:“刚刚退烧就剧烈运动,你是不想好了吗?”
她被他现在的模样搅的心神不宁,冷不丁就想起昨天夜里,解开他黑色睡袍给他擦身体的场景。
她觉得头皮发麻,咬了下舌尖,让自己清醒。
孟怀聿视线一直落在她脸上,见她小脸红扑扑,他眸色发暗,朝着她又靠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反问:“我严重了,你照顾我?”
江瑶月视线从他眉眼移到下巴,又往下到喉结,再往下到壮硕的胸口。
他在她面前,毫不避讳。
她耳朵尖红红,一时又有些疑心他是故意的,从昨天夜里,直到现在,都有意无意的勾她。
但孟怀聿该是光风霁月,光明磊落,不该用这些手段。
她被他超了界限的距离弄得慌乱,狼狈的避开了他专注的视线,语气生硬:“我看孟先生精力充沛,不用人照顾。”
她叫他孟先生,别扭的可爱。
孟怀聿将她小脸扭正,低头看她,语气认真:“但我缺你的照顾。”
江瑶月被他这几个字烫到,怔了一下,然后将他推开,在他面前,她提不起气势,但整个人都严肃起来:“你知道我是因为愧疚才来照顾你,是我之前不好,但孟怀聿,你不要再继续错下去。”
她这分明是一副要和他立即划清界限的模样。
孟怀聿目光深沉,盯着她:“我哪里错了。”
江瑶月拧眉:“现在这样就是错的,和我继续纠缠也是错的,我们不该这样。”
她觉得脑壳嗡嗡疼,话说完也没等他回答,深深吸了口气,转身就要走。
他沉默,然后大步追上前,堵住了她的路:“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