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眼底还残余未收去的怨毒情绪,抬眸忙慌张收拾表情。

    “这,我还真不知,我爹娘如今不许府中再提她。”

    众人恍然,眼底却闪过丝丝嘲讽。

    “那我先说说,听说温柔真拿春玉露和福安郡主换了一座田庄,还在城里开了酒楼,也不知她从哪寻的厨师,据说酒楼从开业起,便日进斗金,她的名声在禄丰城也大盛起来。”

    温婉闻言,脸色更难看,心里就像有千条毒蛇爬着那般难受。

    却又听一人不屑道。

    “哦,原来这样啊,嗨,不过商贾玩意,登不得台面。”

    她神情顿时松下。

    不错,不过只是低贱的商贾而已,身为女子却每日抛头露面,简直下贱。

    这般自我安慰,心情才稍缓些。

    谁知却听那人道:“你可别小看这家酒楼,听说禄丰城权贵都喜前往,不少贵门子弟都瞧上温柔,争着把人娶进门呢。”

    “哎呀,还有这事呢,不过也是,温柔面貌长得的确不错。”

    “听说禄丰城有不少权贵豪富,关系都在京城,说不定哪日便能妻凭夫贵,风光回京呢。”

    “可她如今没有背景,估摸也只能为妾。”

    “那又如何,我看她手段厉害,即便为妾,早晚也能母凭子贵,争争主母之位。”

    温婉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手中的帕子几乎快被扯烂,胸腔忍不住剧烈浮动起来,眼中的怨毒和嫉妒几乎要溢出来。

    众人瞧着,对视一眼,都忍不住弯唇。

    随后便自然的转开话题,继续说别的八卦趣事。

    温婉却都无心听,全程煎熬,直到众人说累了,要回去歇着。

    她才浑浑噩噩的被送出忠侯府,甚至都不知道今日对谈的那些女子根本不是什么别家贵女。

    只是卫家一些旁枝庶女罢了。

    温婉回府路上,满脑子都是温柔如今过得如何风光,如何好。

    气得她撕裂帕子,指甲几乎嵌入肉中。

    “凭什么,凭什么你总能过得这般好,凭什么!”

    “你别得意,我能把你踩入泥中一次,便能有第二次,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