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荣也面色一变,立刻怒道:“休要胡言!”
云知意却连头都没侧一下,语气舒缓却又透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凌厉。
“民女二告周春荣,以忠侯府名义,强娶赵家女,恶占其姻亲田产,良田一百八十亩,屋宅五座,迫赵家女跳河自尽。”
“民女三告周春荣,纵子行凶,强辱刘家女,致人身死,却假货孙家男,为封口,殴刘家女长兄致其半残,逼走刘家。”
“民女四告周春荣,谋财害命,二十五年前入赘衢州浮屠镇商户之家,却毒害岳丈,把李家女殴打致死,自卖其子。”
“民女五告周春荣,授人于十全楼下泻药,致使两人脱力而死,又低价强占十全楼及掌柜田产。”
“民女六告周春荣,私扣罪名,诬陷有功名之人,甚至对其动用私刑,致其残疾,断了科考之路。”
“种种罪名,状书皆陈,尚存人证物证具实,大人可寻证人上堂对峙,取证据。”
周围群人哗然。
若她只说罂粟入菜的事,大家还能怀疑她是不是在故意报复。
可其余罪情她却说得有鼻子有眼,不由让人也怀疑起来。
尤其其中一些事,有人还记得。
比如刘家女受辱而死的事,当时闹得挺大。
那位被判徒刑二十五年的孙姓男子,据说是女子邻家之人,对其觊觎许久,才会趁机施暴。
还有十全酒楼,也有人记得。
好像是四年多前的事。
那会这家酒楼新开不久,却因几道名菜,生意很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