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掌柜一向以儿子为荣,最终点了点头。
……
东京内城,北城。
白时中府邸。
悠扬的琴音萦绕,妖娆的歌姬起舞,案桌上是美酒佳肴,一派奢靡景象。
白时中坐在主位,下方坐着王时雍。
王时雍敬了白时中一杯,试探道:“白相公,唐恪、耿南仲和何栗等人都不能拜相。你看,能否运作我拜相呢?”
白时中回答道:“还需要一个契机。”
王时雍道:“什么契机?”
白时中解释道:“官家决定主战,现在我们无法影响。”
“如今局势,只能等金人南下。当金人击败了前线的军队,朝廷挡不住,官家才知道我们这些人的好。”
“我们主张投降,是为了自己吗?”
“不是!”
“我们忍辱负重,是为了大宋啊。”
白时中一副愤慨姿态,哼声道:“明明挡不住,何不割地赔款呢?区区一点钱财,向贱民征税就是。”
王时雍深以为然道:“贱民如韭,割了还会再长,就应该征税。”
“你说得对。”
白时中沉声道:“你要成为我们派系的大将,就要旗帜鲜明的表态求和。明天的大朝会上,我建议你表态,建议官家求和,给官家敲警钟。”
王时雍也思考着。
现在表态会触怒皇帝,好处也显而易见。一旦前线挡不住,他这个早早呼吁求和的人,就有了话语权。
王时雍道:“我愿意!”
白时中赞许道:“你放心,本相支持你入政事堂。官家刚刚登基,太稚嫩了。撞了南墙,自然就回头。”
王时雍点头,眼中浮现出无尽野望。
他要当宰相。
他要一步一步的爬到最高,成为大宋朝呼风唤雨的人。
天不见亮。
赵桓从皇后的床榻上醒来。
昨晚上留宿在皇后的寝宫,他主动负茎请罪。
好在皇后深明大义,选择忍器吞深,彼此的相处非常和谐。
在皇后的伺候下,赵桓吃过早饭,来到紫宸殿的偏殿等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