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嘴角一抹笑容绽放,说道:“你主战,所有人都主战了,自然要捐钱。你们不捐钱,朝廷哪有钱备战呢?”
李邦彦哭丧着脸道:“臣一贯大手大脚,每个月领取的俸禄都花完了,全靠家中的积蓄过日子,拿不出钱。”
白时中连忙道:“臣也一样。”
吴敏是拥立赵桓的人,也愿意支持:“官家备战,臣没多少能力,愿意拿出三千两银子,支持官家抗金。”
此话一出,李邦彦立刻瞪眼。
吴敏却不管李邦彦的眼神,大家不是一个派系的。
你管我?
徐处仁性格刚直,也忧心国事,表态道:“臣支持官家,捐五千两银子。”
何栗是主战派,对备战求之不得,掷地有声道:“臣回家就卖字画和良田,三天内,为官家筹措三万两银子。”
赵桓笑道:“都说大宋的文官是软骨头,朕看不尽然。危难之际,何卿不计个人的损失,为国筹钱。徐相公和吴相公也仗义疏财,朕心甚慰。”
何栗正色道:“官家过奖了,臣也是为了自己。一旦家国破碎,沦为阶下囚,家中的钱财必定被金人掳掠。与其如此,不如支持官家死战。”
赵桓很满意何栗的话。
历史上,何栗这个北宋最后的状元宰相,在东京城破后,被金人押解着北上时,选择了绝食而亡。
何栗的能力,算不上强。
何栗的目光,也算不上卓越。
至少有骨气自杀。
赵桓不怕朝中的大臣缺少能力和眼光,怕的是有才无德。
一个个都太聪明了,只想着往自己的兜里面捞钱,只想着怎么卖了皇帝赚个好价钱。
有才无德,是大问题。
赵桓目光又落在唐恪和耿南仲的身上,继续道:“耿卿、唐卿,你们呢?”
耿南仲六十出头,佝偻着背,哽咽道:“官家是知道臣的,两袖清风,身无余财。尤其是家中九十岁的老母,终日躺在床上,每月耗费无数的药钱,实在拿不出钱。”
唐恪暗骂耿南仲无耻。
你昨天去春风楼喝花酒,一树梨花压海棠干什么?
老匹夫!
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