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皇帝,说几句金人的铁骑如何凶猛,皇帝就吓得胆战心惊,没了主战的心思。

    今天这姿态,却一副宁死也要作战的姿态。

    不行,不能主战。

    一旦皇帝主战,就是李纲上台,他还有什么权势呢?

    李邦彦故技重施,恐吓道:“官家明鉴,朝廷备战是最错误的决定。”

    “您想一想,金人的铁骑所向披靡,无人能敌。我们花钱也打不赢,既浪费了钱,又战死了士兵,最后仍然要割地赔款。”

    “明知不可敌,为什么还要一战呢?”

    “直接满足金人的条件求和,既节省了钱,又减少了百姓伤亡。”

    李邦彦言之凿凿道:“官家,蛊惑您和金人作战的人,那是真正的奸臣。”

    白时中附和道:“李相公的话,可谓拨云见日。”

    耿南仲道:“割让北方三镇,再赔点钱,换来万世和平,是最划算的买卖。”

    赵桓心头冷笑。

    五百万两黄金、五千万两银子,是一点点吗?

    恰在此时,何栗站出来,反驳道:“今日割三城,明日割五城,大宋有多少城池割让呢?官家,我们没有退路,唯有主战。”

    李邦彦呵斥道:“何栗,你蛊惑官家作战,战败的后果,你担得起吗?”

    白时中道:“退下!”

    耿南仲嘲讽道:“何栗,大宋需要的是忍辱负重,不是标新立异。你用主战博取官家的关注,令人不齿。”

    一个个气势汹汹,恨不得立刻诛杀何栗。

    赵桓看在眼中,沉声道:“你们都主张投降求和,今天,金人要城池,你们给。明天,金人要几千万两银子,你们还是给。后天金人要朕的脑袋,你们也给吗?”

    冷冰冰的话,让殿内的氛围一滞,顿时肃杀沉重。

    李邦彦神色凝重,劝道:“官家杞人忧天了,只要您答应金人的条件,割地赔款,称臣纳贡,金人绝不会再南下。”

    赵桓将信将疑道:“真的?”

    何栗连忙道:“官家不要当真,李邦彦的话,傻子才信啊!”

    李邦彦一副诚挚模样,郑重道:“何栗才是危言耸听,用没有发生的事儿恐吓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