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感各自占据主导,来回切换的大起大落使他头痛欲裂。
他是多么想把自己埋进隔绝万籁的毯子里,埋进永恒的宇宙终极,一个任何人都不会存在的空无一物的唯我之地。
而他愈要寻求湛寂的空,他的内心就越虚无,迫使他不断下坠,在黑暗中遍体鳞伤。
他是多想有一个依靠,一个坚实的依靠,非是那些遗憾中转瞬而逝的依靠。
“叔叔。”
“要是我能好好藏住那份爱,你应该也就不会离开我了吧。”
不能重来的历史,没有如果。
心底回荡的悲怨,交织共鸣于耳机内的歌声:
“ ~”
“you"re the only one~”
“”
在他自我封闭,于eo的歌曲中感怀水月镜花而达到消极稳定地放空之际。
床下的人因为游戏连输怒发冲冠紧接着去取外卖外卖被偷要打电话与骑手沟通还没打就收到骚扰电话后,鼻子都要气歪了,进门粗暴地踢掉鞋坐在椅子上厉声质问:
“谁给你的权利感给我打这样的电话?”
“你在哪儿获取的我的电话?”
“谁管你家买什么破玩意的。”
“那又怎么样。”
“给我道歉!”
“必须给我道歉!”
“再有下次我就投诉你,还有你们那个什么破传销公司。”
“不,我要把你们拉黑。”
他的语调一声高过一声,有一种誓要逼人给出他满意的交代才肯罢休的趋势。
他如他所言,挂断电话便马上将号码拉入黑名单,啪的把手机丢到桌子上抱手生闷气时这才想起宿舍还有一个人。
慌乱地起身瞟了瞟毯子里的人:
“哦对不起班长你在睡觉是不是?”
符源拓举起手摆了摆。
“那就好,那就好,我马上解决完。”
符源拓嗯了一声,任他自行处理。
廖炀同学明面给人一种老实腼腆的印象,其实他却比一般人还要易怒,按他自己的说法是他性格矛盾,所以指不定看到听到什么就会心气不畅,怒火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