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妓馆里头,在客人跟前,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要有风情。
就是……褚玄良眼里只有对肉的渴望。
一直到他吃饱喝足,食盒里的食物除了两道素菜都吃的精光,才有些意犹未尽的停下。
棋心看看屋子里就有铜盆,就要去给他打热水伺候他洗手,褚玄良叫住了她:“不用麻烦,屋子里就有水。”
他几步就走到铜盆旁边,从水桶里舀了水,搓了皂角三两下就洗完了手,甚至洗了一把脸,毛巾一抹,就自己端着水倒在了房屋周围的石水沟里。
棋心则是收敛起餐盒来,还细心的给他擦好了桌子,冲他皎然一笑,便离开了。
褚玄良是真的没把这个宫女放在心上。
而棋心回了饭堂,交了回收的餐盒,也陷入了思考。
褚玄良事事亲力亲为,人也随和,说是不习惯旁人伺候,这跟他的经历有能对上的地方,但说不太通,毕竟他被梁王认作义子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情,而且三年前梁王入京之后,封地的事务便都交到了他的手上,难道这么多年也不曾让人近身伺候过?
甚至……打盆热水来洗手,也不算是近身伺候的活吧。
当然,也有可能此人极为狡诈,很会伪装,能忍一时来图长远。
第一天送棋心去禁苑,裴朝卿也没指望能有什么进展。
在宫中,伺候的宫女内监是极好的情报来源,无论他们出现在什么地方,看起来都不算奇怪。他也不太担心棋心会暴露。
棋心第二日再去禁苑送餐的时候,便提前了一点时间,先去了褚玄良的屋子。
这一回,棋心决定试探一下。
她打了水来,细致的将屋子里打扫了一遍,落灰的矮柜被收拾一新,连烛台上落得蜡油都清理的干干净净。
同时,她也借着这一次打扫的机会查探了一下这里可有隐藏的暗道或者机关文书等。
虽然之前不懂,但裴朝卿在送她来禁苑之前,粗略的教过一遍。
只可惜,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下就只剩下床铺附近没有探查了,只是……现在还不能动。
棋心听到了外面的甲胄碰撞和人员走过的声音,连忙走到门口